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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期  总第248期  2010年05月19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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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守望者”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芜湖县第二中学 范德洲 日期:2010-05-21 11:49

        他是一名桀骜不驯的少年,几乎每一个从他那个年龄走过来的成年读者,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或深或浅的自己的影子,虽然国籍不国,肤色各异。他就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笔下的“麦田里的守望者”——霍尔顿·考尔菲德。
        他是一个“坏孩子”的典型。在他的眼中,学校只能是“阴森可怕”的地方,而所有的人与物,都被他斥为“混蛋”,至于“他妈的”,更是言必称之的口头禅。这样的学生,其功课成绩可想而知,落到多次被开除而不得不转学地步,对他而言,应该是最合理的结局了。但这一切,都不能成为他深入读者内心世界的最佳理由,因为,无论我们多么另类,良知的底线毕竟还是无法逾越的。而恰恰是藏在读者心底最柔软之处的那一点点良知,让我们不得不向这位“守望者”敞开心扉。
        他是善解人意的。得知被学校开除,他的妹妹警告他“爸爸会要了你的命”,而他却想着“等他们得到通知,对这事完全消化之后才回去”,因为“母亲非常歇斯底里”,所以他“不愿在他们刚接到通知时就出现在他们身边”。
        当他知道自己的历史考得一塌糊涂时,他在试卷上向他特别喜欢的历史老师写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安慰道“你尽管放心地不让我及格”,目的是“好让他在不给我及格的时候不至于太难受”,遗憾的是,他的坦诚却招致了历史老师的勃然大怒。
        他在街头流浪的时候,还想着自己的小妹妹,想着她最喜欢的那一张唱片;而当他无聊地在公园溜达时一不小心将那张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唱片摔得粉碎后,“我心里真是难过得要命,真他妈差点哭出声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将碎片全部包起来,最终放在妹妹的手中。
        他仍是童心未泯。虽然他已经到了似乎可以在酒店买酒痛饮甚至是买笑狂欢的年龄,却又时时想着,纽约中央公园的浅水湖中,那一只只鸭子是如何过冬的。为此,他不惜冒着遭白眼的危险向出租车司机打听。
        明白了这一切,我们终于恍然大悟:他的一口一个“混蛋”与“他妈的”,在所有人的名字前都冠以“老”字的习惯及不重视任何事情的“就是那么回事”的心态,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他的种种“劣迹”,只是用玩世不恭与故作深沉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与成熟而已。明白了这一切,我们也终于知晓,他为什么要“站在那混蛋的悬崖边”,做一名麦田里的守望者了。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却多次被这个世界拒之门外。我想,也许并不是世界在拒绝他,而是他因为蔑视而无法容忍这个充满着“假模假式”的世界。我们明明不喜欢对方,却总是面带微笑地说“见到你真高兴”。在孩子的眼中,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年人,也只有到了早晨,才会变成“谦虚谨慎的君子淑女”。总之,在这样的世界里,“你永远也找不到一个舒服、宁静的地方,因为,这样的地方根本不存在”。读到这一句,我们可能会忽然惊醒:面对这充满着“假模假式”的世界,他守望的,难道仅仅是那些淘气的孩子?
        其实,“守望者”是一个诗意到甚至有些煽情的翻译,如果是直译,Catcher更类似“捕捉者”的意思。塞林格是一个足够“狡猾”的猎手,他一出手就“捕捉”到了青涩少年最坦诚最真实的一面,也“捕捉”到了最能激起千千万万的“过来人”心灵共鸣的那一丝颤音。说来有些惭愧,直到今天,我才将《麦田里的守望者》认真地读了一遍,而这还缘于塞林格的辞世而唤醒的全世界对这本著作重新关注的热潮。借用译林出版社推出《麦田里的守望者》时所打出的广告语,“让我们用阅读来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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