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基础教育的热点问题,组织基层教育工作者及教师、校长参与研讨,通过研讨形式多元互动,整体推进基层教学教研的氛围,为开拓教研新局面服务,为基层教师成长服务,为基层教育管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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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老屋 □淮南第三中学 顾正龙 老屋是典型的北方民居,在我快上小学时砌的。三间房子西屋住人,东屋放粮食和杂物,也用来烧饭,中间的一间作为客厅,尽管简陋,却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顶是用稻草细密地覆盖上去。窗户均匀地分布在几面土墙上,采光和通风都不错。老屋的地面并不平整,屋子中间因为时常走动被磨得白亮亮的。墙体由深黄变成了浅黄,父亲掺杂在土基里的麦草也从原先的明亮亮转为枯黄。 一个村子家家屋子的格局大致雷同。家里炸馓子的生意做了很久,老屋的顶部被熏得乌黑,尤其是几根房梁木沾上了细细的油灰。老屋住久了,就滋生了老鼠,母亲干脆在土墙上钉上几个木楔子,将零食高高地挂上去。以为是母亲的独创,到邻居家窜门,才知道,这又是人老几辈的智慧结晶。 带着纯洁的乡土味,我渐渐长大了,外出求学的时间较长,可那些关于当年老屋的记忆越发变得清晰起来。为了求安静,我将自己的床铺转移到了放粮食和杂物的东屋。每每写作业到困倦时,便干脆趴在床头,继续看书、思考,朝自己的梦想奋进。因为是土房,夏天倒还凉快,同样的年久失修,一到冬天寒冷的东北风便狡猾地从墙缝里往里钻,直冻得我瑟瑟发抖;这时细心的父亲便会找来塑料薄膜从墙的外面厚厚地覆盖上,我则接着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做作业。 考上县一中,父亲送我住校,从此我便与老屋分离了,也开始了一段更为刻苦的求学生涯。心中尽管不舍,我却时时感谢老屋:因为只有这种近乎残酷的分离,才能让一个年轻的我,让一个需要展翅高飞的我,真正去开拓出自己的空间,赢得属于自己的人生。 忙碌的学习之余,我时常怀念老屋。记得老屋的东山墙脚下,螺螺藤爬得到处都是。这种草满身是刺。母亲找了一把镰刀去刮,不让它攀上去。一旦爬上墙,招来蚊虫倒是小事,它会把墙缠住,勒得紧紧的,时间一长,墙就会开裂。母亲常说,杂草要时常清理,就像人的内心一样。 老屋破败了,历经这么多年,尽管没有人住了,却仍伫立不倒。每次回去,看着老屋,我的思绪都在寻找着过去:那时候,父亲母亲和老屋一样年轻。物质虽然匮乏,但生活得无忧无虑。现在衣食无忧了,却总感觉心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牢牢地牵着,我知道,那是我的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