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古教育赋 家的琐忆 那 年(外一首) 愿师草木葆初心——读杨先武新著《草木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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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期  总第233期  2017年12月1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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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琐忆
来源:本站原创 作者:admin 日期:2017-12-13 13:28

家的琐忆
□合肥市琥珀名城小学    张鹏程
抬眼看到了原野里一堆没有化尽的雪,这是不久前一场大雪的遗迹,九江火车站也有一堆,可没有这一堆更能触动我的心灵。
记得小时候冬天往往会下很大的雪,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外面总是厚厚的一层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总是咯咯作响。雪也是无缝不钻,鞋子每次都是重灾区,因为鞋子都是布做的,没有皮子包裹,化雪的时候,被水浸湿是在所难免的。尽管我总是小心翼翼,可每次它还是会湿,因而那些年我的脚是每年必冻的。我不知道该用辛酸,还是用幸福来形容这段人生的经历,如果真的非要说的话,只能是辛酸的幸福吧。
说到小时候上学,我就想起了放学后回家吃饭的情景,那时候学校的作息制度跟现在不一样,早上一早起来去上学,七点上课,九点多放学,回家吃早饭。一般能吃到炒胡萝卜,多放点儿油,就算是美味佳肴了,这些现在都已经不怎么吃了。可很多时候是吃酱豆蘸馍的,就这样吃了很多个春秋。
说到吃,我又想起了第一次吃香蕉的时候。那是一个下午,爸妈都不在家,我和妹妹在屋东头玩儿,忽然看到爷爷笑盈盈地来了,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了两根金黄金黄的东西,这让我和妹妹的眼睛为之一亮,是一种惊喜,也是一种惊讶。这不是我在书本上看到过的香蕉吗?我心里正思索着。爷爷已经给我们每人手里塞了一根香蕉,可惜我当时吃得太快,没记住是个什么味道,爷爷却因此成了我永久的记忆。
爷爷是2006年离开我们的,享年八十七岁,在农村这算是很高寿的了。但我却总觉得他没有享到什么福,走的时候,我也没在跟前,等到回家时,已是阴阳两隔,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成为我这一生的遗憾。
说到爷爷,就让我想起那早逝的奶奶,其实奶奶去世时,年纪也很大了,说早只是因为她离开时我年龄还很小。奶奶是坐在一个小椅子上离开我们的,爸爸去看她时,她仰面半躺在椅子上,手里还捏着穿线的针,旁边放着没有砌好的锅坯子。奶奶是个勤劳的人,也是一个很有人缘的人,年轻的时候就骑着马上街卖粮食、菜什么的,家里的农活也样样能干。奶奶在世的时候经常跟我讲以前的事情,“人老话多,树老根多”。我很能理解奶奶的心情。
奶奶有一个女儿,生下来就很乖巧,天天跟在奶奶身后帮她摘菜,可惜不到四岁就夭折了,每每说起这些,奶奶的心情都很沉重,好像女儿昨天刚刚逝去。她说她和爷爷埋了女儿,刚要走,又听到女儿喊妈妈的声音,就又扒了出来,可一看还是闭着眼睛的,就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埋了。奶奶失去女儿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呀。
后来就有了大伯,可还是容易长癞,头上烂得一块一块的,爷爷老是担心养不活,就给他取名“丫头”,说是就当个丫头养着吧,结果还真的活了下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父亲是1960年以后出生的,有幸躲过了那一劫。
奶奶去世的时候七十七岁,也算是高寿了,可我总觉得她走得太早了,要是能活到今天,我也能带她出来转转,坐坐火车、看看外面的世界,她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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